当前全球面临局面和上世纪初极为相似,归根到底是当前全球贫富分化再度达到历史性高点,带来各国内部不稳定、以及问题外溢,高速增长的全球化进程或告一段落。
全球百年变局:贫富差距轮回。当前全球面临局面和上世纪初极为相似,归根到底是当前全球贫富分化再度达到历史性高点,带来各国内部不稳定、以及问题外溢,高速增长的全球化进程或告一段落。再加上老龄化加剧,主要经济体已经陷入流动性陷阱,货币刺激失灵。中国成为08年后全球增长的主要贡献者,中国经济下行、不再强刺激,全球增速趋降。
问题都解决了?仅是杠杆转移。我国人口面临40年以来的拐点,潜在增速仍趋于下行。面对增速换挡,过去10年需求端刺激带来了杠杆问题,供给侧改革解决了一些问题,但也面临一些更大的新问题,归根到底是面对出清压力时,我们更多采取需求端刺激政策,转移了杠杆。经济风险并没有像美国那样得到一定程度的释放,效率提升幅度有限,反而还制约了政策的空间。往前看,市场还会面临出清压力,价格只有回归合理才是真正释放了风险。
房地产的韧性:从2013到2014。经济增长是有路径依赖的,过去的发展模式会影响未来经济和政策。我国明年经济面临的一个最主要问题,是房地产市场的均值回归。短期地产韧性来自因城施策、周期错位,更主要的还是来自“追涨杀跌”的惯性。其实房地产市场的供需关系已经在恶化,房地产正在从“2013年”向“2014年”过渡。而一旦地产回落,经济仍有压力。
降息周期开启,债券、权益资产均受益。从内外环境、长短期因素看,我国经济明年仍难企稳,投资方面要看淡总量,不被经济数据短期波动扰动,更应专注结构机会。我们认为2020年边际影响更大的是政策变动,尤其是逆周期政策边际增多。预计2020年广义财政力度依然有限,但货币会渐进放松,中国降息周期才刚刚开始,地产调控政策渐松。权益机会主要仍在科技、医药等新经济,享受更多溢价;消费资产短期整体高估,但龙头长期保值;地产盈利趋降,但受益政策放松,龙头机会更大;周期类资产盈利趋降,难有超额收益。债市很难走熊,利率整体仍趋下行,短期调整即是机会。汇率短期反弹,但长期汇率仍趋于贬值。
一、全球百年轮回:矛盾外溢,分化加剧
(一)因何贫富分化?公平和效率的轮回
贫富分化已经成为了一个全球性的问题。根据HarvardSWIID项目的测算数据,主要经济体居民可支配收入之间的分化非常大。基尼系数为0表示绝对平均,为1表示绝对不平均。当前主要经济体的收入基尼系数基本都在0.3以上,都属于中等以上级别的贫富分化。南非接近0.6,印度、巴西、印尼、智利、埃及等都在0.4以上,属于贫富极其分化的状态。
与收入分化相比,财富的分化影响更大。收入分化的影响还没那么大,毕竟从量级上来讲,收入相比财富要小的多,全球居民财富的分化更大。根据Piketty and Saez项目的专业测算,主要经济体中,财富前1%的居民,持有的财富占社会总财富的比重都在20%以上,俄罗斯高达43%,美国高达39%,印度31%;前10%的居民持有的财富占比都在50%以上,俄罗斯、美国都在70%以上,韩国、印度也都在60%以上。
贫富分化的原因是什么呢?第一,公平的规则,也会产生不公平的结果。我们用一个游戏模拟市场交易:假定总共有200个人参与这个游戏,每个人的初始财富值都是100元,绝对的平均分布;在每一轮游戏中,每个人将自己的1元钱随机送给另一个人,并且每个人获得钱的概率都相同;然后重复这个游戏2万次。
结果显示,随着游戏次数的不断增加,财富在人群中的分布越来越不平均。当游戏玩到2万次的时候,财富最多的20%的人占有了接近50%的社会总财富。
这种财富集中分布的状况叫做帕累托分布,以著名经济学家帕累托(Vilfredo Pareto)名字命名。早在1896年帕累托就指出,意大利20%人口拥有了80%土地。
这个游戏从一个侧面反映了,随着经济的发展,贫富差距扩大往往都是不可避免的。即使经济中每个人获得收入的机会是完全相同的,随着交易次数的增多,最终财富的分布结果也极其不均衡。二战以后,全球经济迎来了平稳增长的环境,随着市场化和全球化程度的提高,全球贫富差距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大幅攀升。
但我们也不能将贫富差距扩大视为市场化和全球化的结果,因为市场化程度低的经济体的贫富差距未必就小,很多时候还会更大。关键的变量不是市场化和全球化,而是经济增长过程中是否兼顾了公平原则,通过一定措施进行收入和财富的平衡和调整。而在调整过程中,绝对的平均主义也未必是好事,因为那样会损害经济增长的效率。所以还是要在公平和效率之间寻求一个平衡。
第二,现实中获得收入的机会也并不是均等的。我们对上一游戏中的规则稍作修改,假设这200个人中,有5个人在每一轮游戏中获得收入的概率,都比其他人高一倍。结果显示,经过4000轮游戏以后,几乎所有的财富都集中到了这5个人手中。说明如果提高一部分人获取收入的概率,财富会更加集中。
而经济增长过程中,每个人获得收入的机会并不是完全相同的,这也会加剧贫富的分化。这种获得收入的机会的差别,可能来自个人能力和努力程度,也可能是来自社会资源的差异。
所以从概率学上来分析,富人往往有几种:可以是极其幸运的人;也可以是非常努力或非常聪明的人;还可以是非常有社会资源的人。
就像我国封建社会的地主大致可以分为两类,一类是身份性地主,比如官吏享有很多特权,或者经过分封成为地主。另一类是非身份性地主,没有特权,但由于善于经商或者务农,每年收入除了自身消费外还能有剩余,而自汉武帝以后整体实行“重农抑商”的政策,这些“富余”的农民能够投资的商业资产很有限,就逐渐将财富投资到土地上,久而久之就成了地主。而生产力较低或“入不敷出”的农民逐渐丧失了土地,成为了“佃农”。地主和佃农的贫富分化,其实放在不同国别、不同时代的情形下,都是成立的。
第三,财富的变化是有路径依赖的。我们再度修改一下游戏规则,假定每个人的初始财富是不一样的,但每一轮获得收入的机会是均等的。结果显示,初始财富最少的“穷”人,最终只有13%能够进入到“富”人的行列;初始财富最多的“富”人,最终只有5%会“堕落”为穷人。所以纯粹从概率上来说,即使在最公平的规则下,“屌丝逆袭”也很困难,而富人穷困潦倒的概率也很低。财富的变化具有很强的“路径”依赖性。
不过,也有80%左右的“穷”人,最终能够进入到中等财富的行列;有将近50%的“富”人,会逐渐退回到中等财富行列。说明尽管大幅度改变自身的财富状况很困难,但边际上的改变还是很容易的。
而在现实中,有很多因素会强化贫富差距的惯性。比如ThomasPiketty在《21世纪资本论》中指出,资本回报率总是倾向于高于经济增长率,导致资本所有者获得的收入比劳动者获得的收入要多很多。也就是说,如果原始财富不一样,每一期获得收入的机会也是不一样的,这是全球贫富差距扩大的重要原因。
70年以来,美国股票和房地产等资产的价格涨幅远远大于工资,资本所有者的资产升值速度比劳动者收入增长快。美国富人的财富投资到房产和股票上,升值越来越快,而穷人本身就没有多少财富,享受的财富升值收益很少,而工资的收入也赶不上房价和股价的涨幅,这也是贫富分化的重要原因。
(二)内部问题外溢,全球化告一段落
而回顾过去两百年,发现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,更多是公平和效率的轮回。20世纪初也是全球贫富差距最严重的时期,在工业革命后的一百多年时间里,全球经济不断增长,贫富分化也是逐渐加剧的,在20世纪初达到了历史顶点。之后全球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,欧美之间大规模贸易问题,以及发达经济的“大萧条”,而从经济学上来讲,这些事件都是财富再平衡、再分配的过程,所以贫富差距逐渐缩小。而70年代以来,贫富差距问题再度凸显。
所以过去两百多年的时间里,全球经历了经济增长-贫富差距扩大-缩小贫富差距-经济再增长-贫富差距再扩大的循环。
当前贫富差距较大,会带来各国内部的不稳定,也很容易将这些内部问题向外部转移。近几年全球发生的一些事件,比如美国的“占领华尔街”、特朗普上台、民粹主义抬头,贸易问题等等,都和上世纪初极其类似,或多或少都与贫富差距问题有着很大联系。
而这些也意味着,高速增长的全球化进程或告一段落。过去两百多年的时间里,全球化的进程和贫富差距的变化,从趋势上也是一致的。工业革命后,全球化快速提高,之后被一战打破,进入下滑期;二战以后,全球化进程再度开始提升,当前贫富悬殊问题再度困扰各国。各种贸易保护主义抬头、WTO部分瘫痪,也印证了这一点。
(三)经济流动性陷阱,中国主导全球增量
从长期来看,人口、资本和技术等生产要素共同决定了经济的潜在增速。美国1929-1982年间经济年化增长2.92%,其中1.34%来自劳动力贡献,0.56%来自资本,1.02%来自生产率提高。人口增长的贡献是最多的,也是最稳定的。而技术进步、效率的提升其实没有那么确定,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。
所以很多经济体劳动年龄人口增速与经济增速高度相关。日本的劳动力增速在上世纪60-70年代有一波大幅下行,经济也因此告别高增长;80年代末以后,日本的劳动力增速再度下滑,经济增速也再下台阶,此后的20多年间,日本经济增速和劳动力增速均维持在极低的状态。类似的,韩国的劳动力增速从上世纪80年代后趋势性下降,经济增长也大幅下台阶。
而当前全球都面临人口老龄化的问题,拖累了经济增长。从经济角度看,在技术进步、效率提升没有那么快的时候,人口的短板就会更为明显。2008年之后,随着二战后婴儿潮逐渐退休,全球老龄化程度开始加剧,对经济增长构成拖累。
在全球经济趋势性放缓的情况下,中国贡献了全球主要的经济增长,也主导了全球经济短期的边际变化。从全球存量终端需求来看,美、日、英、德、法、意的终端需求能占全球的一半,中国只占14%。但全球经济的增量主要来自中国,我们几乎每年贡献全球1/3的经济增长,所以中国很多短期经济指标都领先欧美。我国经济走弱,仍将是全球增量的主要拖累。
从近期的数据来看,全球主要经济体复苏依然偏弱,预计宽松货币刺激政策会继续出台。但货币不是万能的,主要经济体已经陷入流动性陷阱。
截至目前,全球总共有五个经济体出现了负利率,欧元区、日本、瑞士、瑞典、丹麦。全球负利率债券的规模,大约占到彭博巴克莱全球综合指数的1/4。但经济增长是由生产要素端决定的,货币政策只能根据投资回报的变化,调整利率适应经济基本面,却很难改变经济运行的方向。央行只能决定货币供给,却无法决定融资需求。
而且,即使是负利率也是有下限的,下限就是现金的持有成本,欧洲、日本的利率已经到了降无可降的程度。此外,负利率的情况下如果再实行QE,对金融机构的负面影响会更大,这些都决定了宽松货币刺激的空间已经非常有限。
而随着其他经济体增速转弱,外需对我国经济的拉动作用大幅下降。但传统的GDP核算中净出口的拉动作用,并没有很好的衡量外需的影响。例如今年出口和进口都很弱,但净出口对GDP的贡献还由负转正了。
我们利用投入产出表测算了外需的作用,结果显示,从2008年以后,外需对我国经济的拉动作用就在大幅下降。2019年以来,随着全球经济贸易低迷,外需对GDP的贡献也是下降的。(来源:新浪财经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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